拿因

“因为清醒就是留给你的酷刑,伤心欲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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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丑/巍澜衍生】白昼之月1-1

*无底深坑,泼天狗血,全员恶人
*双丑/蒙少晖x丑,有私设

  “8月15日晚,我市发生一起残忍的凶杀案,死者系一名年轻女性,伤口在颈部,利刃所致,一击毙命。现场没有目击证人,据监控录像显示,嫌疑人是一名画小丑妆的成年男性,年龄预计24-26岁,身高预计178-180厘米,现全国通缉,希望知情者速与警方取得联系。”

  凌晨两点钟,电视屏幕阴森森亮着,发出老化一样的滋滋啦啦的声音,新闻主播饱满的声音在幽深的夜里显得格格不入。

  蒙少晖出神地坐在床上,盯着对面墙上的壁挂电视,石头一样一动不动。屏幕上是监控录像截图里放大的小丑脸,像素很低,只见煞白的一张脸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睛,红色的嘴挑起骇人的弧度。

  他在看自己。

  蒙少晖刚一产生这种直觉,就出了一身冷汗,窗外一个惊雷赫然劈下,雨水像爆裂的烟花一样骤然降落,瞬间包围了整座城市。

  身旁的女友叶梓菲爬起来,没睡醒的嗓音黏黏糊糊的:“好吵……你睡不着么,这么晚看电视?”

  蒙少晖回过神来,摇摇头:“不是我……”

  他刚想解释什么,又作罢了,伸手摸摸叶梓菲的长发,轻声说:“没什么,睡吧,我关了。”

  说着,他找到遥控器关闭了电视,陷入黑暗中。叶梓菲很快又睡着了,剩蒙少晖独自一人在夜色中适应黑暗。他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清晰,电视的轮廓、衣柜的轮廓、叶梓菲的轮廓。叶梓菲的曲线曼妙,面容姣好,却始终无法让他在这样的夜里感到安心。

  暴雨不停,他失眠了。

  

  第二天早晨,蒙少晖醒来的时候叶梓菲已经在卫生间洗漱化妆,身上套着他的灰衬衣,若隐若现地露出引人遐想的区域。

  见他醒来,叶梓菲一边画眉一边说道:“下次我应该在你这里多留几件衣服,不然都没得穿了。不过我穿你的……好像也很好看对吧?”

  蒙少晖还沉浸在困倦中,一时没有回应,直到叶梓菲神采奕奕地盯着他看,才点点头:“好看。”

  他丢了魂一样呆呆地看着她化妆、梳头、更衣,直到叶梓菲要出门时才想起来说一句:“昨天晚上雨下的大,不要坐地铁了,我开车送你吧。”

  叶梓菲走到他面前,捏了捏他的脸,尽管那张脸上瘦到捏不起来什么肉,说:“一看你昨晚就没睡好觉,不要送我啦,要不是今天预约的客人比较多,我就请假陪陪你了。你在家好好休息吧。”

  蒙少晖抿起嘴勉强笑笑:“那你路上小心。”

  叶梓菲关上了门,蒙少晖又呆坐了很久,才像行尸走肉一样来到自己的画室。

  画架上放置着一幅未完成的画,边缘已经落灰了。他提起笔,对着调色盘调颜色。这一切就像是机械运动,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颜色,但什么颜色都不是他想要的颜色。

 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画画吧。

  他丢掉手中的画具,撑着额头陷入日复一日的痛苦中。

  蒙少晖从来不是一个自信的人,直至今日,他仍然对自己的年少成名抱有疑惑。他出生于一个没落的村庄,父母双亡,八岁就做了孤儿,在孤儿院一直长到读寄宿高中。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年轻有为的男人,对他关爱有加,在他小时候就发现了他在绘画上的天赋,一直鼓励他,促使他以艺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美院,第一年的学费也是院长资助的。

  平心而论,蒙少晖是热爱画画的,不善言谈的他可以在画布上找到表达自己的方式。而令他坚持至今的最大原因是,他不想让院长失望。

  蒙少晖的生活很简单,没有家庭的负担,也没有多余的社交,他只需要画画,有时自己创作,有时接一些商稿,积累够了就找机会开一个画展。叶梓菲很忙,是一家心理诊所的咨询师,休息日也要工作,只偶尔下班早可以相约吃个晚饭,然后一起过夜,并不比异地恋熟络到哪儿去。两个人的关系与其说是恋爱,不如说是在这冷漠的城市里相互有个支持。

  已经浑浑噩噩过了这许多天,蒙少晖也想主动做些改变。他简单收拾了行李,用手机订了票往火车站去,只简单给叶梓菲发了条消息:“我出去采风,过几天回来。”

  如今高铁方便了,回老家只需要四个小时光景,蒙少晖坐在车上,看着窗外略过的一方方农田和一片片树木,心里突然踏实起来,甚至获得了求之不得的睡眠。

 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站了,阴天的傍晚灰压压的,远处的树木相比这一路上见到的的更加郁郁葱葱。

  蒙少晖知道,那是他从前的家,化作废墟后便再没被正式开发,土壤下不知有多少乡民的尸体,将世世代代为身上的植株做养料。

  不多时,列车进站了。下了高铁,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,才能到达他的目的地。他在摇摇晃晃的老旧大巴上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
  “小伙儿!终点站!下车了!”司机带着乡音把他喊醒,他只觉得亲切。

  背着包走了很久,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,他沿着熟悉的小路走。这两年农村发展得好,到处都是新路,平房也都翻了新,过去的茅草气息几乎要闻不到了。从小路拐大路,他终于来到了一座学校一样的建筑外,一抬头,石头刻的名牌还是原来的样子,只是新描了文字:

  白石村孤儿院。

  他的心情罕见地激动起来,步子也轻快了许多,却又按捺着,似乎想让着雀跃的情绪持续得久一点。

  天色已经暗了,一头的太阳还在云里没来得及掉下去,另一头的月亮已经挂起来,掩在云后同样看不见光。

  几个男孩在新铺的场上踢足球,一个穿白衬衣灰西裤的男人笔直地站在场边,给蒙少晖一个背影。

  一切都没变。

  蒙少晖深吸一口气,喊了一声:“白院长!”

  白予回过头,笑着对他挥了挥手。



——未完待续——

感谢 @嗟我怀人 贡献的脑洞,感谢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男士提供的框架。

周一聊到了这个脑洞,预计会很长,还没来及写,昨天就见到双丑被cue,这不是巧了么~

更新速度比较龟,但不坑是原则,所以请各位读者老爷们佛系阅读……

以及我又出差了,去广州享受长达一周的暴雨,所以发文要随缘了,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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